陪伴

回武汉的高铁上看到变形金刚，这是儿子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之一。以往每次出差回家，都会买一个玩具，一进家门就给他，他也很开心，对我每次回家都充满期待。玩具主要以模型汽车、飞机、大炮为主，买的多了，我们就一起用这些玩具排兵布阵，其乐融融。

现在和他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一方面是因为我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一天天长大，我们的共同语言不多了。有时候他会激烈地顶撞我，细细想来，还是因为我不懂他。我没有花时间去陪伴，责任在我，而不在他。

他稍大些后，最喜欢看的电影是星球大战，最爱做的事情是用乐高拼装各种星战模型。在很长一段时间，家里摆满了他的作品，很是壮观。我想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世界”这款游戏的原因——可以创造自己的世界，展开无尽的想象。

疫情之后，他步入了初三。过去半年的网课，感觉他都没怎么好好学习。他的理想是去一所不错的大学，攻读计算机专业。我们最近在翻译一本《如何编写好的程序》的书，他饶有兴致地问了我一些细节。他自己也明白，考上好的高中是实现理想的关键一步。我们都承受着很大的升学压力，但压力能否转为动力就很难说了。他可以前一刻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放弃玩乐、加倍努力，转身回到房间后，又开始“放飞”自我。有时候确实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他却完全不着急。我常告诉他，等他长大后，会发现生活和工作的压力会更大。他不理解，认为我不懂他的苦。其实反过来想想，我们都处在不同的阶段，当我在他这个年纪，也有过类似的彷徨和不解。生活是具体的，我们都认真经历了才算数。

他从小就对时间没概念。比如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问他，还有多久可以好？他的回答多半是“还有一分钟......”前几天和他一起步行回家，我们谈到元月的调考很重要，到现在也就100来天了。他十分乐观，认为时间还多，只要他“虎躯一震”，成绩一定会有大幅度的提升。永远保持乐观很好，我也需要这样。

孩子妈妈最近也要出差，他得自己照顾自己，给他留了一张醒目的“出门前检查事项”，可惜他还是糊里糊涂、丢三落四的。

刚才，孩子妈妈告诉我，他身高已经有1米79了。

我想写一个父亲和儿子的故事，从不同的视角：《孩子，我们慢慢来》、《日记》、《军训一则》、《开学了》、《开学一周了》、《就这样长大》、《见识》、《山丘》、《儿子的生日》、《生活是具体的》、《一周》、《留校》、《写信》、《记录，写在母亲节》、《父亲节》、《儿子的旅行》、《旅行小记》、《试着去理解》、《撷趣》、《代沟》、《平安夜》、《记于旅行途中》、《回忆》

第24篇，记于10月20日，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