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村走向城市||刘献洛

       从农村走向城市

           文/刘献洛

大概从九十年代起，人们便热衷于进城打工，后来还形成了一股打工潮。还记得陈星唱的《流浪歌》吗？那时候真的是传遍了大街小巷，把天南海北的进城务工者感动得热泪盈眶。可是，一旦进城，故乡就只剩下冬，没有了春夏秋。爹娘只剩下了背影，却没有了朝朝暮暮。

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们都渴望走出农村，享受城市的各种便利和优越性，以为能挣到钱，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是，顾得了工作，却无暇陪伴故乡的爹娘。留在故乡，却享受不到大城市的繁华，挣不到钱。

朋友帮我看望父亲

我们就这样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流裹挟着，从农村涌向了城市，涌向了一个冷漠、无情，没有温度的城市，涌向了一个找不到灵魂和归宿的城市。于是，我们一边挣扎，为金钱而努力着，为不置可否的梦想而奋斗着，一边感叹着“融不进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的现状。

李子柒的爆红，让我们“归园田居”的心蠢蠢欲动，很多人都不止一次的想“我也是农村的，我怎么就不能像她那样爆红呢？”以为那样很容易，来钱也快。可是“成功的花儿，人们只惊羡它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汗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也许，你也想通过抖音、快手等平台上传自己的视频，一夜成名，一夜暴富。可是基于种种原因，你还是红不起来。于是，你不得不放弃，并像阿Q一样自我安慰道“她能红是因为背后有一群大佬”。于是，你不得不放弃回农村的想法，继续在城市里苦苦挣扎，为一日三餐奔波，被房贷绑架，被各种无形的压力压得抬不起头。你不敢休息，你不敢辞职，你不敢生病……因为你不是富二代，你不是权二代，你不是文二代，你只有像牛一样耕地，才能收获一片鲜绿。

被疫情困在菲律宾，为了节省各项生活开销，我们不得不离开城市，来到老丈人家所在的乡下。那里空气清新，环境清幽，村民淳朴。那里鸡鸭成群，野狗遍地，牛羊随处可见。那里绿树成荫，庄稼茁壮，随手一拍都是田园风光……

可是，那里没有挣钱的机会，人们都是紧紧巴巴地过日子，也从不觉得那种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妥。即使发生了疫情，他们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聚会就聚会，想唱歌就唱歌……所以，当我离开那里到城里讨生活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一丝不舍。那里卖菜的老板，个个认识我，见了我就跟我打招呼，笑着学舌道“你好”。那里的小孩子，见了我就开玩笑地说“こんにちは”（日语你好）或者“안녕하세요”（韩语你好）。我常常笑着回答“我是中国人”。他们就改说“你好”，虽然不标准，但却让人觉得很温暖。

村里的大人们在门口小聚时见了我，大老远就喊“Hello，my friend，come on ，drink beer”。我笑着向他们挥手。走的那一天，阿黄一直叫个不停，那声音很凄厉，也很让人心酸。我知道，这一走，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妻子说，老丈人不想养狗了，要将她送人。我跟她道别，她就抱着我的腿，呜呜咽咽，赶也赶不走。人都说，狗很忠诚，天天喂她，天天带她出去遛弯儿，她就跟你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信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离别是常态，无常是常态，变化是常态，不完美也是常态……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慢慢学会接受离别的痛苦，接受无常抑或变化，接受各种不完美……还有就是敢于走出舒服区，就像我们在城市里撞的头破血流，回到农村的家，却不忍离开一样。然而，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城市！

（下班路上构思的一篇文章，到家后，在手机上一个小时写就。写完时，我突然想起了芬兰国宝级摇滚乐队Stratovarius灵云乐队最抒情的一首歌《forever》，听着听着，热泪盈眶。）

附上歌词：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 ness

我在黑暗中徘徊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生命的冬天来得如此之快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 hood

记忆都跑到了儿童时代

To days I still recall

那些日子我仍然能想起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那时我多么地开心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

Walking through the green 

fields

走在田间

Sunshine in my eyes

阳光在我眼中闪耀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我的足迹遍布任何地方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就是狂风中的尘埃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我就是北方天空中的星星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我从不停留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我就是抚摸大树的风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

你会等我到永远吗？

{Solo……}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我的足迹遍布任何地方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我就是狂风中的尘埃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我就是北方天空中的星星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我从不停留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我就是抚摸大树的风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

你会等我到永远吗？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

你会等我到永远吗？

Will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

你是否愿意永远等着我？